危一

却道天凉郝个秋
(失效文章已补档|凹3:weiiiweii)

【魏白】番外·要命

是这样,比起什么都写满,我个人更喜欢戛然而止,所以这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后续,这只是个番外。因为我觉得他们的故事确实还有一点什么要讲。

然后,我不太会写番外之类的,所以如果读完了你觉得破坏了正文的感觉的,请你忘了这个番外(当然如果你没有看上一篇,这边请

最后,第三人视角,希望你能喜欢这个番外。


我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意识到,可能白敬亭不太想要一束百合花。

事实证明,白敬亭并不在意我拿了什么花或是其他东西过来。从我走进来和他打招呼,他只是盯着窗外。

他已经这样很多天了。从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叫救护车开始,到他终于被从重症监护室送出来,不管是昏迷还是虚弱,白敬亭永远无视所有出现在他眼前的东西。

包括我、市局领导、他的母亲,我手上的花和他手上的粥。


“小白。”我叹了口气,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,“你不能这样。”

“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。”白敬亭好像终于听见了我在和他说话,但又好像没有。他看起来并不悲伤,除了中刀后的虚弱,他没有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。

又或许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,和他口中的“他”一起。

我不知道那个“他”具体指谁,但是猜得到。

不相信,但是猜得到。


“除了你肚子上的那把刀,我们没有在你家的任何地方找到关于魏大勋的指纹或者DNA。”我觉得我必须得说点什么了,“包括楼道,小区,我们能力范围内的我们都找了,但……”

“就好像他突然出现给了我一刀,又消失不见了对吗?”白敬亭不看着我,他盯着他自己惨白的被单。

我很早就发现了,他就有这个毛病。一旦他很认真的和你说什么,他就不会看着你的眼睛。

“不,小白,这不是最奇怪的地方。”我想我应该斟酌一下用词,我不希望伤害到白敬亭,尽管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可能都是往他心里捅刀子。

“我们没有在你家找到有关他的痕迹……但是也没有找到你的。”

“你家……很干净,干净到我甚至怀疑你是否曾经住在那里。”


“你们有在我家找到漂白剂吗?”白敬亭在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后,这么问我。

“没有,我很确定。”

我们俩都不说话了。我们都知道魏大勋干了什么了。


“他是想保护你。但是他疏忽了。”我只能这么安慰白敬亭。

“不,只是因为没有办法。如果不一起处理,你总能在我的东西上找到他留下的痕迹。”

白敬亭说这句话时是在笑吗?我不知道。

我和白敬亭认识很久了,但我很少看见他那么笑。

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悲伤,但是看得深了,就能看见悲伤后面的眷恋。

如果魏大勋捅他的时候看见的是他这样的表情,不知道还会不会离开他。


我完全不了解魏大勋,但是我了解白敬亭。

所以我解释不了为什么魏大勋不杀了他,但是也许可以解释白敬亭为什么愿意和魏大勋谈恋爱。

“你爱他吗?”我想我不应该用“喜欢”或是“欣赏”之类的词。

“没有那么爱。”白敬亭又转过头去看窗外,“也没有那么恨。”

那么就是爱惨了。

“为什么是现在。你们本可以一直瞒着我们。”这是我最不明白的。

白敬亭不说话,半晌,他低下头,摆出了拒绝的姿态,我知道他这是在赶我走。

这代表着,连白敬亭都不知道为什么魏大勋要这么做。

突然大张旗鼓的杀人,这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回来了。然后为了与他的爱人撇清关系,甚至捅了他一刀。


“我们没有找到魏大勋,白敬亭。我们出动了很多人力,我们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机场、火车站、客运站,我们排查了很久,但是完全找不到他。”我不觉得白敬亭能帮上什么忙,但是还是想问一下,“小白,我只是想知道,他会不会还在这儿?”

“嘉尔,你知道,我一直是警察。”白敬亭的声音低的像从水底下传出来。

“是的,你一直是。”我知道他想告诉我一些什么,也许不是线索,只是他和魏大勋之间的琐碎。

但白敬亭没有说那些,他说了我以为他永远不会说的事。


“他走了。”白敬亭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盯着我的眼睛说话,“在我打电话给你之前,我给了他半个小时离开。”

“我想,他应该早就买好了机票。”


“为什么?”我完全无法相信,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拎着白敬亭的衣领逼问他。即使是听到他亲口承认和魏大勋谈恋爱都不会让我这么愤怒。

“因为他说,‘我爱你’。”白敬亭很平静

“只是因为他爱你,所以你就帮他逃跑?”我承认我被彻底激怒了。

“嘉尔,”白敬亭看着我,第一次用那种哀求又无力的眼神。


“他杀人的那个晚上,我下班以后,去买了一对戒指。”


我知道魏大勋没有走。

白敬亭在骗我。我因为这个生气。

那天给我打电话的不是白敬亭。至少拨号的不是。

我听见白敬亭用虚弱的声音跟我说话的时候,有另外一个人在低声安抚他。


很晚的时候,白敬亭的病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。

我站在房门外,透过缝隙能看见是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
魏大勋知道我在,白敬亭应该也知道。


“小白,再见。”那个人这么对白敬亭说。他站在白敬亭病床旁边,居高临下。

“再见。”如果不是了解白敬亭,我会觉得他在哭。


我没有立刻上报,我只是过了半个小时进去示意白敬亭我要走了。

我进去的时候,白敬亭靠在床上,窗户是开的,白色的窗帘烟一样飘。

他眼睛红了。原来我没有那么了解他。


他站起来去关窗子,抬起手的时候,我知道魏大勋是来干什么的了。

我也终于知道魏大勋为什么要发了疯一样暴露自己了。


白敬亭的右手无名指上,有一枚戒指。


晚上做梦的时候,我梦见了病房。

夜晚的病房,月光照在地上都是冰凉的。

魏大勋对白敬亭说,那么那么温柔的语气,那么那么虔诚的神情。


“我不该让你爱上我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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